2012年11月19日 星期一

乾隆官窯 仿象牙的白瓷雕瓷 文房用具

乾隆官窯 仿象牙的白瓷雕瓷 文房用具

乾隆官窯製作仿各種材質的瓷器 可謂出神入化,

但是少有提及仿象牙雕刻器物的薄釉白瓷 甚至有些部位到無釉的程度。

有機會看到一組白釉雕瓷文房器 ,整套幾件不知道。 看到的是筆山,文鎮,筆洗,以及墨床筆筒  紙鎮 墨盒 水注等 八件。

 雕瓷松鶴長壽 墨床

乾隆筆洗combo


狩獵圖紙鎮

筆山 雕瓷 景德鎮  漁樵耕讀

無論瓷胎 工藝 圖案 款識 完全符合 乾隆官窯器
以下這件筆筒是乾隆真品。 但是 2012年有人網拍類似但是是20世紀初仿品 瓷質較軟 底款印再套上 工較粗不難辨識。

 乾隆雕瓷漁樵耕讀筆筒
筆筒 局部 加彩

乾隆雕瓷漁樵耕讀筆筒  白瓷 加彩

墨盒-紙鎮

乾隆水注
與清末的仿品 瓷  瓷胎 與工藝明顯不同 。

2012年11月14日 星期三

[转载]景德镇假官窑瓷器“产业链”暗访记

[转载]景德镇假官窑瓷器“产业链”暗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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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来源:sohu文化 )  时间:2010-5-14 16:04:06
  4月,古玩春拍市场火爆。瓷器,尤其是明清官窑器再次成为拍场的焦点。北京保利的瓷杂专场总成交额高达1753万元,嘉德的瓷玉工艺品部分拍出4580余万元,香港苏富比更是以7.5亿港元的成绩刷新了中国瓷器及工艺品的拍卖纪录。
  然而,在拍场以外同样亢奋的还有——瓷器造假。近年来,随着古代官窑制品市场价格飙升,并不断创造天价,为了牟取暴利,官窑造假业也迅速发展壮大。无论是从制作工艺上还是流通渠道上,造假都已经俨然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
  近日,循着相关人士提供的线索,本报记者与《谁在拍卖中国》一书作者吴树暗访了国内明清官窑的制假重地——景德镇,希图为读者揭示文物造假的真实状况,并探索隐藏在其背后的利益链条。
  某拍卖公司图册上的粉彩瓶魔术般地出现在眼前,俞秀峰说那只曾经上拍的瓷瓶便出自他手。
  
  在业内流传着这样一则关于景德镇的故事:某地海关截获了一批欲出境的瓷器,经认定属于国家一级文物。当工作人员将携带瓷器的“文物贩子”扣留起来查问 时,这位“贩子”称其携带的都是现代的高仿品,并非真正的古董,但海关的工作人员和鉴定专家们都不相信他的说法。情急之下,他只好请来这批“古董”的真正 作者——景德镇的制假师傅,并现场做出一模一样的高仿瓷器,最后他才被释放。类似的故事还有很多个版本,这其中,当然有讽刺“专家”们鉴定水平的成分,但 更多的则似乎是在炫耀景德镇瓷器造假技术的高超。
  
  将信将疑中,记者走进了景德镇。这个制瓷始自东晋、崛起于宋、鼎盛在清的瓷都,至今仍在为瓷而忙碌:“千年窑火”雕塑、大型瓷片壁画、青花瓷路灯,还有公路上拉瓷的板车、空地上成片的瓷坯、路旁林立的店铺,所见之处无不昭示着瓷都不可撼动的地位。
  
  颇费一番周折之后,记者一行终于在景德镇找到了官窑制假的作坊。通过跟踪暗访这些不同规模、不同层次的造假基地,记者目睹了官窑赝品的诞生过程,同时一个制假、售假、拍假的链条也逐渐浮出水面。
  
  做旧技术“没得说”
  
  暗访人物:章一敲
  
  身份特征:从事制假20余年的老匠人
  
  暗访地点:章家小院

章一敲只需用鹅卵石在烧好的新瓷上轻轻一敲,就能产生以假乱真的“鸡瓜纹”。
在章一敲家的院子里,摆放着真假难辨的各个朝代风格的瓷器,一场春雨过后,被冲刷一新。
  打着购买高仿瓷的名义,记者见到了在景德镇瓷器“做旧”业堪称元老级的人物:章一敲。走进他的家,记者不禁暗自吃惊:一座三层小洋楼从周围的平房中拔地而起,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意味。小院里满目皆是各个朝代风格的不同器型的瓷器,个个被雨水冲刷得锃光瓦亮。
  
  小楼的一层是烧制瓷器的车间,除了室内部分,院子里还搭建起一个近100平方米的临时棚屋。屋角堆放着的数十袋瓷土旁,章一敲正在称量各种配料的重 量。棚屋的另外半间摆满了各种不同器型、尚未烧制的瓷坯,有的已经画上了图案,等着上釉。屋子中间安置的是烧瓷用的气窑,窑炉里火势正猛,有一批客户定制 的雍正年间的笔筒正在烧制之中,打釉机则在屋子的另一角不知疲倦地轰鸣着。
  
  二楼是一家人的生活空间。客厅中的博古架上,摆放着章一敲入行几十年来的收藏品,几十件珍品古瓷。章一敲特意向我们强调说,这些瓷器都是真东西。
  
  三楼是高仿瓷的绘画室,所有瓷坯的绘画工作在这里完成。在聒噪的流行音乐声中,5个年轻人正在熟练地勾画、上色,为瓷器披上不同年代的外衣。一个小伙 子正在画清雍正年间的笔筒,他说自己来这干活3年了,算是熟手。对他来说画山水容易些,一个半小时就能搞定一件,人物画因为需要生动性,所以相对难画些, 差不多要两个小时。工资是按件计酬的,他一个月能拿到3000元左右。
  
  说起自己的高仿瓷,章一敲的自信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你能仿什么时期的瓷器?”记者开门见山。
  
  “只要你拿来样品,什么时期的都能仿。”章一敲说,平时他主要做明清的官窑,因为元代的官窑少,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是这不可能是“真品”。清代历史 长,产瓷是高峰期,所以数量比较大。虽然流落在民间的清代官窑制品并不多,但很多人有侥幸心理,以为自己能捡漏,因此货也比较容易出手。
  
  “这些高仿瓷能通过仪器检验吗?”记者进一步试探地问。
  
  “我做的东西最不怕仪器测试。”章一敲口气很大,“大多数测试是检验瓷器的足底,分析瓷胎成分,看和老瓷是不是一致。我的东西完全是按传统的二元配方 来搞的,原料就来自古代取料的老坑。”章一敲举例说,像做瓷胎用的瓷石就是安徽祁门太后坑的,慈禧太后时期挖过的;高岭土是从附近的高岭村买来的,100 多块钱一袋,当地政府不让卖,村民就趁着晚上挖土、装车,他家里存了几百斤,这些原料的成分和当年的瓷器都基本一致。“釉也是买最贵的,一斤釉料就要 3600块钱,发色绝对好。”
  
  “还有一些检验是看瓷器釉面下的气泡,这最好搞了。古代的窑炉是用柴烧的,温度不均匀,所以瓷器上会出现气泡。现在烧瓷一般用天然气,温度均匀,但是 我可以通过调节放气量来控制窑内温度,关小几分钟,再放大几分钟,你想要大气泡还是小气泡,一下子就能烧出来。”章一敲说,如果前期用电,后期用木炭,烧 出的效果会更接近古代柴窑的效果,相应的成本也会高些。
  
  “画功能过关吗?”想到几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在楼上“舞笔弄墨”,记者质疑道。
  
  “说实话,现在的画师很少能达到宫廷画师的水平,但是走市场绝对没问题。以前呢,我们是把胶片印在瓷器上画,可无形中画面就呆板了,线条也不流畅了。 现在的高手怎么画?一件老东西摆在一边,不用把瓷上的图搞下来,而是把风格吃透,比如康熙时期的人物肚子都是大大的,脸是变形的,我就把这些风格画出来, 位置大概摆一下就可以了,很随意的。”章一敲说。
  
  “做旧的技术怎么样啊?”这是赝品生产的关键点之一。高仿瓷毕竟是新瓷,烧制出来后釉面崭新锃亮,业内俗称有“贼光”。怎样去除这层贼光,并产生像历经岁月打磨后的老瓷所具有的温润包浆,是各路仿家着力突破的难关,也是瞒过业内行家的关键环节。
  
  “那是没得说啦!”章一敲依然胸有成竹,“原来我们用高锰酸钾或氢氟酸泡,但这些药水腐蚀程度太强,不好控制,本来是仿清乾隆的东西,泡的时间长一 点,一检测说是成了明代的东西,时间短了又成光绪的了,这个很头疼。现在那些药水已经过时了,最近南京一个大学的教授给我配的药水很好用,处理过的釉面就 跟老的一样。一般就泡上一天一夜,就算时间长了也不会过,很平稳。但各家的做旧手法都不一样,听说别人也有用中药或者红茶煮的,这都是机密啦!”
  
  “不知道你的高仿瓷销路怎么样啊?”
  
  “全国各地的都有。一般都是对方拿着样品来定做,然后那些‘杀猪的’(二手贩子)再拿去当老的卖。”
  
  章一敲原来也当过“杀猪的”,他介绍道,最初贩子手上拿的东西都是真的,他们会先去宾馆找买主谈,如果买主出20万元,他们会要到50万元,尽量拉大 双方的差价,拖延谈判的时间。在双方打拉锯战的空当里,贩子会找人仿制一个一模一样的赝品。然后再给买主打电话,如果对方稍微抬高一点说26万元时,他们 会说急着用钱赔钱卖,28万元一分也不能少。实际上,这就是一个高仿品,也就值几千块钱。
  
  “如今做假越是微妙的地方越要注意。”章一敲说他吃过亏,也总结出一些经验,“胎、釉、器型、底足、绘画这些大方向现在做的基本没有问题,可内行会看一般人不注意的地方。因为一些做旧的人也会有这种心理,把外面搞得很好,细节就不太注意。”
  
  章一敲说他最近就栽在一个小细节上:“朋友让仿造一个康熙柱罐,那个罐子两边有孔,是用来装环的。我做好罐子后就用电钻打了孔,本以为做得完美无缺, 结果碰上一个当地的行家。那人上手一看哪里都对,但看到那个孔以后就说这件是仿的。我当然不服气,让他拿出凭据。他说:‘古代的孔是用手工钻的,能看得到 螺纹,你用的电钻转速很快就不会留下痕迹。’说得我心服口服,后来还和他成了好朋友。”
  
  经过两天的交流沟通,章一敲逐渐放松了警惕,和记者聊起了自己的经历。他今年53岁,只有小学四年级文化,30岁时迫于生计做起了造假瓷的生意。为了 学做陶瓷,他买来初中化学课本,猛背化学元素周期表,35岁时开始在瓷器上作画。他的名字也与作假有关。很多古瓷因为年代久了受到外力碰撞,会在内壁产生 细小的“鸡爪纹”,做假瓷的人为了仿旧想尽办法让新瓷也产生这种纹。章一敲的绝活在于用鹅卵石在瓷器上一敲,就能敲出外表不残不破、内壁已有无数细小鸡爪 纹的状态。因此常有人找他帮忙敲瓷,敲一下50元、敲两下100元……
  
  章一敲说自己目前做的仿品仍属于中低档,价格在几百元到几千元之间,每年的收入大概在20万元左右。他坦言自己快过时了:“如今在景德镇真正叱咤风云的是那些年轻人,他们的技术日新月异,在市场上有很大的竞争力。”
  
  4月,古玩春拍市场火爆。瓷器,尤其是明清官窑器再次成为拍场的焦点。北京保利的瓷杂专场总成交额高达1753万元,嘉德的瓷玉工艺品部分拍出4580余万元,香港苏富比更是以7.5亿港元的成绩刷新了中国瓷器及工艺品的拍卖纪录。
  
  然而,在拍场以外同样亢奋的还有——瓷器造假。近年来,随着古代官窑制品市场价格飙升,并不断创造天价,为了牟取暴利,官窑造假业也迅速发展壮大。无论是从制作工艺上还是流通渠道上,造假都已经俨然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
  
  近日,循着相关人士提供的线索,本报记者与《谁在拍卖中国》一书作者吴树暗访了国内明清官窑的制假重地——景德镇,希图为读者揭示文物造假的真实状况,并探索隐藏在其背后的利益链条。
  天衣无缝的“接老底”
  
  暗访人物:俞秀峰
  
  身份特征:“70后”的实力派
  
  暗访地点:俞家作坊
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散落着一堆瓷片,俞秀峰就是用这些老瓷片来“接老底”。
个老瓷的落款,“接老底”技术会让它获得新生。
  俞秀峰就是章一敲所说的“年轻新秀”之一,凭借高仿 粉彩官窑的制作,今年刚刚33岁的他已经拥有了3000万元身家。这个身材瘦小、高额头、凹眼睛的年轻人在不经意间透露着精明和雄心。他的家中难以嗅到生 活气息,因为这里更像一个大的陶瓷作坊——地下窑炉、练泥房、绘画室,还有让人眼花缭乱的陈列室,一应俱全。
  
  见到伪装成“买主”的记者一行,俞秀峰二话不说,拿出一本某拍卖公司的拍卖图录摆到记者面前,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印的是一个清道光绿彩绘九龙圆瓶,拍 卖价为130万。记者在看图录的时候,俞秀峰把一个一模一样的圆瓶放到了眼前。“图录上那件是我原来做的。这只是新做的,没有处理过,一旦做些旧绝对没问 题。”他对这件高仿品的要价为:1.5万。
  
  “你怎么断定这就是你的仿品?”记者问。
  
  “人家买去后送拍是不会告诉我的,我平时逛书店看到拍卖图录后就会认得。比如这件圆瓶,真的就在我这,真品是300件(件是计量瓷器大小的单位),仿品是500件,我自己做的东西只要看一眼肯定认识。”
  
  “你也会买真古董吗?”
  
  “当然,我买过的真东西花了我不下200万元。买来这些‘母鸡’后,就让它们‘下蛋’,就是按照真瓷器仿造赝品。比如这对乾隆的粉彩瓶,我当时买来花 了12万元,仿制一对新品最少能卖到两万元,做够一定的数量后,就稍微加点钱把‘母鸡’也卖掉,再买新品种,接着仿。我们的目的就是赚钱。”俞秀峰略显出 一丝得意,他带着记者参观了他的书房,两个一米宽的书橱里摆满了“下蛋”用的“母鸡”。
  
  这些所谓的“母鸡”是否属于真品,一时不得而知。因为在一般收藏者眼里被视为宝贝的古董,在俞秀峰这里却随意摆放,真假混迹,有的还充当着来客的烟灰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做出的高仿品的确堂而皇之地走进了拍卖场,并成功拍出。
  
  “拍卖公司怎么会收高仿品呢?”记者想知道这些赝品怎样进入专家林立、戒备森严的拍卖行。
  
  “一般送拍时,会拿几件真品,再掺几只假的,如果能一起送进去最好,如果通不过,就想办法买通拍卖公司的签单员,承诺把拍卖赚得的钱和他分成,那些钱比他几千块钱的薪水高很多倍,所以很有可能买通。”
  
  当然,除了买通关系,能够上拍的仿品在技术上一定也有其过人之处,俞秀峰的独门绝技在于:接老底。瓷器底部的落款是鉴定真伪的一个重要元素,俞秀峰把新做的瓷器底部削下来一块,再嵌入一块出自官窑旧址的残破真品的底部落款,这样就大大增加了赝品的可信度。
  
  其实新瓷接老底并不是什么新发明,一般官窑瓷器的仿造者都会做。但要将真假瓷片粘接得严丝合缝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做得稍有差池就能被肉眼看出。俞 秀峰自豪地说,他的接底工具精密度相当高,一台仪器价值就上百万元,工人技术也十分娴熟。“这个笔筒就是新的,底部接了一个官窑的款,只要稍后一喷绿,接 缝就一点也看不出来了,天衣无缝。”俞秀峰给记者展示他的杰作,“这块底买来花了3千多元,而一旦接好后加上彩能卖到2万多元。”
  
  在展厅的角落,记者看到了一堆散落的碎瓷片,多是瓷器的底部,上有各种朝代的落款,其中以清康熙、雍正、乾隆三代的居多。俞秀峰说这些都是景德镇御窑厂遗址中的瓷片,有专人挖出来后卖给他的。
  
  御窑厂是明清两代专门为宫廷制作瓷器的部门,为了保证送入宫中的瓷器都是精品,每当一窑瓷器出炉,凡有瑕疵的都会被敲碎扔掉。因此在窑址下,至今仍埋 有大量瓷片。据《江西日报》记者、著名瓷画家郑云云介绍,御窑厂遗址上原本是景德镇市市政府所在地,遗址被发掘后,政府就迁到了新都,同时御窑厂也被保护 起来。据说有人为盗挖遗址下的瓷片,故意在御窑厂周围租住了一些店面,白天开门却不做生意,晚上便打地道盗取地下的瓷片。
  
  除了瓷器本身以外,俞秀峰还会在包装上做文章。“这对民国的粉彩瓷碗花了几万块,但我看重的可不是这对瓷器,而是装瓷器的盒子。”他指着一个长方形的 破旧盒子说,“我会仿照故宫的藏品做一对牡丹花卉碗,然后放到这个老盒子中,只要能上拍,至少能拍到100多万。因为有了老包装,‘露份’就高了,买家很 容易就被蒙过了。”
  
  这个17岁就跟着师傅跑上海买假货的年轻人,如今事业正是如日中天。俞秀峰告诉记者,为了技艺精进,他自己经常看书学习,对手下的工人要求也很严格,只要发现赝品有一丝不对,他都要严查原因,并立刻责令工人改正。
  
  就在记者看货之时,又进来两位北京来的买家,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就可以判断是这里的老客户。俞秀峰告诉记者,他的货主要出售到北京,而他的哥哥就在北京的古玩城开店,专门经营他做的高端赝品。
赝品制作流程图
  景德镇传统的制瓷工艺十分复杂,有“过手七十二,方克成器”之说。此图以青花瓷为例,选择了赝品生产过程中的几个关键环节,解析制假过程。
  1.练泥拉坯:把古代所用的二元配方(瓷石+高岭土)按比例进行混合,形成瓷泥。进而用脚有规律地踩踏,排除泥料中的空气。然后是拉坯,把瓷泥拉成古代瓷器的器型,这是一项技术含量较高的工艺。
  
  2.青花绘制:瓷坯晾晒好后,就用青花料在上面绘画,主要分为勾画和分水两步,也就是描绘线条和渲染填色。青花颜料的选择很有讲究,其发色效果直接决定了仿古的逼真度。因此青料的市场价格也十分昂贵,有的一市斤达到了几千元。
  3.施釉烧炼:画好的瓷坯要进行施釉,进而满窑烧炼。窑火的控制十分关键,烧制要严格按照古代的条件,温度不能高于1300度,时间大约在12小时。
  
  4.换底做旧:这是赝品生产的关键环节,先把瓷器的底部用精密的仪器削下一块,再把真瓷片的落款嵌入其中,俗称“接老底”。然后,用氢氟酸、中药或者红茶等液体浸泡瓷器,以去掉釉面表面的“贼光”。
  5.包装销售:把瓷器敲出裂痕,或者干脆打碎再重新粘在一起,制造历史沧桑感。把做过旧的瓷器装入陈旧的盒子中,增加可信度。包装好的赝品通过二道贩子倒卖流入各大古玩市场,高仿真度的赝品则经过拍卖等途径进入富豪收藏者的藏宝楼。
  未能谋面的“高仿第一高手”
  
  暗访人物:盛荣光
  
  身份特征:行事谨慎的神秘“双面人”
  
  暗访地点:盛华公司
  
  在景德镇官窑造假业里流传着一个排名榜,能进入榜单的都是各方面的造假高手,虽然很多人都自诩是前几名,但第一名的位置从来无人敢抢,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位置只属于一个人:盛荣光。
  
  之前听很多人说起过盛荣光,但和他取得联系是一次意外。
景德针眼樊家井高仿瓷市场,这里销售的一般是中低档的仿品
  汽车行驶在去景德镇的路上,记者接到一个电话,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古董贩子李永发打来的,电话里说他正从上海回到景德镇,晚上会带些好东西送到记者住的宾馆。
  
  晚上7点钟,李永发准时按响了门铃。这个黑瘦的年轻人声音有些沙哑,滚圆的眼睛不时扫视着四周。
  
  和李永发同来的还有一个人,他40多岁,身穿红色羽绒服、体态微胖、脸上冒着油光,透过银边眼镜可以看出他的一只眼球转动不太自如、额头左方斜着一道 伤疤、本来稀疏的头发打上啫喱后一撮一撮地竖了起来。他叫盛荣祥,是“第一高手”盛荣光的哥哥。圈内人管他叫大盛,把他弟弟称做小盛。
  
  两人将手里的大纸箱轻轻放下,把“古董”一件一件地亮了出来:一对永乐粉彩瓶,一个乾隆釉里红瓶,还有两个康熙青花罐。大盛张口就说,这些高仿品与真 品的相似度都在90%以上,“在景德镇没有别人能做得出”,而且这都是世界上唯一的,没有第二件。“我们很讲规矩的,只要这件东西能拍出去,我们绝不会再 做第二件。”
  
  记者借着宾馆里的灯光把几件仿品看了一遍,称需要更好的仿品,起码仿真度在九五成以上的。大盛想了想说:“要不明天带你去我弟弟的厂子里看看,他那的东西是最好的。”记者便答应第二天下午跟他们一起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第一高手”。
  
  李永发后来告诉记者,盛家是景德镇较早从事高仿瓷行业的,上世纪80年代初,大盛先做出了名声,后来小盛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两兄弟曾经为了竞争互不往 来,最后大盛为了维护兄弟情谊主动放弃了自己的生意,还把厂里最好的配料师傅“送”给了弟弟。大盛现在主要做销售,帮弟弟介绍客户,也做其他高仿厂的生 意。
  
  第二天下午3点半,大盛开着一辆银白色的现代汽车带着记者出发了。20分钟后,车停在了一片闹市中。大盛说弟弟有事正忙,让我们先去看看小盛个人的陶 瓷博物馆。这个博物馆约有500平方米,分上下两层,主藏元明清三代的瓷器,正是四月好春光,但博物馆中却没有任何游客,只有一位接待人员守在门口。记者 匆匆扫了一圈发现,陈设的100多件瓷器中,除了少数几件民国时期的真品外,其他瓷器都标明是复制品。

在小盛的陶瓷博物馆里,摆放首制作精良的高仿瓷样品,供客户挑选
  既然打着博物馆的招牌,陈设的为何却都是仿品?正当 记者不解时,大盛笑嘻嘻地介绍起来:“这些瓷器都是我弟弟那儿做的,这件明成化孔雀绿釉鱼藻纹盘在某拍卖行上拍过,拍了880万元,当时一个鼎鼎有名的鉴 赏家都过了眼的。还有这个九桃瓶,在几个拍卖公司都拍过,当初光研制就用了3年时间,花了100多万元呢。你看上了哪件,一会儿到我弟弟那儿再谈。”这回 记者明白了,这个陶瓷博物馆名义上是旅游景点,实际上是一个赝品展销平台,在这里光明正大地看完货后,接下来如果有需要便可以进行幕后交易。
  
  随后,大盛将记者带往小盛的公司。汽车开到市郊一处偏僻的巷子停下,眼前有两幢四层的办公楼,上面竖立着大大的牌子“盛华”,这就是小盛的公司。在院 子的停车棚里,停放着3辆宝马,大盛说这分别是弟弟、弟媳和大侄子的,说话时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旧现代,口气里明显有些不平衡。
  
  小盛并未出现,一个公司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们,他说盛总正在与“北京人民大会堂”来的人谈事情,走不开。这个所谓的接待室其实也是一个赝品瓷陈列室,房间的四周摆放着各种器型的瓷器,装饰很是考究。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小盛还没有来,大盛有些坐不住了。他出门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告诉记者,小盛今天可能没有时间了,可以改天再来。
  
  大盛悻悻地开车离去,在车上,他告诉记者,小盛之所以没有出现是摸不准来者的身份。凡是心里没底的,他都不会贸然相见。而他也根本没有见什么人民大会堂的人,整个下午是和当地一位领导在一起。
  鉴定专家被“鄙视”
  
  “高仿瓷的去向大致有两类。”南京夫子庙古玩市场的宋则成说,他经营古玩生意已有20多年,对这个链条看得很是清楚。他说,这些高仿品一类是流向富豪 收藏者的家里,这些一夜暴富的企业家或为投资或为装点门面、“附庸风雅”,认为自己可以捡漏买到一件国宝,市场上几百万元的东西想花几十万元买到,几千万 元甚至上亿元的东西也想花几十万买。“故宫中都少有的宝贝,你家里却有很多件,这可能吗?完全是自欺欺人,心术不正。”
  还有一个途径是直接送去拍卖。“上拍的东西没有后遗 症,因为拍卖法中规定对拍卖行提前声明不保真的拍品免责。2008年,瀚海拍卖公司因为拍卖吴冠中画作的仿品被告上法庭,尽管吴本人认定是赝品,但买主依 然败诉。这样的大拍卖行尚且不那么可靠,更别说那些小的了,有时一场下来拍品六七成都是假的。”宋则成说。
  
  据记者所知,那些由景德镇仿造出来的“官窑”瓷器,无论是被富豪收藏还是拿去上拍,都有绕不开的一关:专家鉴定。富豪买货会找专家把关,拍卖行更是有不得少于5位副研究员的专家鉴定。如果说这两个环节问题最多,那么专家们的“火眼金睛”面对高仿品,难道失灵了吗?
  
  记者在暗访中,每每问到该如何过专家关时,大部分圈内人总是表现出轻蔑的态度。章一敲称他看过许多电视鉴宝节目,得出的最终结论就是:“专家是狗 屁。”“我看那个电视鉴宝都气死啦,有些专家拿起一件罐子就说‘这是土里的东西’,其实那就是景德镇出去的。还有些专家看瓷器上的画面线条流畅就认定是真 东西,这太好笑啦!在我们这的作坊里,师傅一天要让徒弟画几十个,小徒弟画到后来烦了就随笔一画,专家倒说笔法流畅、画面随意,确定是元代的风格。虽然我 们不是什么专家,但比他们的眼光强多啦!”说完章一敲哈哈大笑。
  
  俞秀峰说他和北京几个鉴定专家都打过交道,有一次朋友带他见一位很有名的鉴定专家,他分别拿了一个真的慈禧大盘和一件自己的仿制品。结果专家把新的说 成是老的,反把老的看成新的。“专家的理论水平高,但实践功夫就不行了,景德镇的造假技术更新很快,他们没看过根本想象不到。”俞秀峰说。
  
  这不是大话。据了解,国家级鉴定专家耿宝昌如今已拒绝帮人鉴定。他曾经表示,如果不是站在窑口,亲眼看到那些高仿的瓷器出窑,他也有可能会把高仿瓷当成是真品。
  
  江西省高安市博物馆馆长刘金成说:“现在的文物鉴定专家队伍可以这样形容:鱼龙混杂。有些专家写文章真是很漂亮,真看起东西来却不如倒卖文物的贩子, 但就是这些人仍然在鉴定文物甚至签字、开证书,这一方面扰乱了文物市场,另一方面却使真正需要保护的国家文物无意中流失,不得不说是文物界的悲哀。”高安 市博物馆收藏有19件元青花瓷器,是国内收藏元青花最集中、最规整的博物馆。
  
  在刘馆长看来,国内80%的文物专家都需要提高鉴定水平。“一些专家高高在上,不了解业内真实的行情。还有些专家本来看不出真假,但又怕别人说自己水平不行,所以就信口开河,利用现在收藏界的混乱局面,故意忽悠。”
火爆的鉴宝活动现场
  “别看那些端坐电视鉴宝节目的专家,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他们说的都是行话、套 话,比如说窑口、造型、纹饰、用料等等,都是文物工作者应该具备的基本常识。在外行人看来这些专家能把上百年、上千年的历史了然于胸,实际上都是些基本要 素,这些话套到真东西上是这样,套到假东西上也是这样,都是模式化的。真正辨别文物真假时,真在什么地方、假在什么地方是需要仔细辨别的。比如说明代的釉 的鉴别,是真正的明代釉,还是仿制的,区别在哪里,他们可能就说不来了。”刘金成认为,这些电视鉴宝节目对文物市场发展起到了很坏的作用,这种不规范、不 负责的鉴定其实就是在忽悠国家和老百姓。
  除了实践功底不够,道德上的缺失也是一方面。“找一些专家鉴定,如果没有好处的 话,基本上说是假的,得到好处后,假的也说成是真的。一些古董贩子在卖瓷器时甚至和专家勾结,提前说好是四六分、还是五五分(利润),把赝品卖给一些企业 家。我遇到好多这种情况,若干年后,这些企业家醒悟过来了,但也无法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可悲的是现在还有很多人仍执迷不悟。”宋则成说。
  
  在采访中,刘金成甚至痛心地表示,如果不尽快建立一支过硬的专家队伍,那么若干年后我们留给后代的将是一堆高仿文物。他感慨地说:“我见到某专家讲座 将某一件元青花器物作为例证,与历史事件“嫁接”得天衣无缝,但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件器物其实就是个高仿赝品!”他还透露在某省的博物馆馆藏文物普查中发 现,该省80%的博物馆都存在高仿品,且达到藏品数量的5%左右。
  
  在前段时间的热播剧《雾里看花》中,市博物馆在拍卖会上花费几千万元收购了一件清代乾隆时期的官窑,但随后被告知这是由圈内第一造假高手制作的仿品 ——朱仿,这让众专家大跌眼镜,博物馆馆长更是羞愤难当,最终跳水自尽。现在看来,《雾里看花》中的剧情与现实相比并不夸张,只不过生活中很少有谁因为买 到了赝品而跳河自尽,而是想尽一切办法,倒手卖给下家。
  
  景德镇市瓷局副局长刘子云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景德镇目前广义上的人口有50多万,其中一半与瓷器业有关,除了从事制瓷行业外,还有运输、经营等相关 辅助行业。这些瓷器业的生存形态以作坊、工作室、民间研究室等小生产方式为主。“2009年,在工商注册登记的制瓷企业有2000多家,而实际上,加上个 体的作坊能达到5000多家。”刘局长推算说。
  
  但是,据多年从事瓷业生意的李永发估计,景德镇的作坊远远不止这个数字,“景德镇单从事仿古的作坊就有3万多家,其中上档次的有二三十家。”
  
  对于数量庞大的“仿古”行业,当地政府似乎更愿意解释为“是对传统工艺的恢复”。“当今景德镇的复古工艺可谓是登峰造极,尤其是康雍乾三代的瓷器,从 器型、胎瓷、画面等各个角度已经完全恢复。”刘局长不无自豪地告诉记者。他同时感慨:“复古的过程真是不易,有时烧制百件难能有一件成功,要有牺牲精 神。”当记者问到大量充斥于世的仿品是否会对艺术品市场的秩序形成威胁时,刘局长如是说:“虽然高仿瓷与古瓷无限接近,但终究不会一样,一般不会瞒过专家 的眼睛。”

  记者手记
  
  “造假二代”的明天在哪里
  
  在景德镇的民间作坊,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代“高仿艺人”大都已步入了中晚年,如今,在他们身后又有了下一代的接班人。章一敲告诉记者,自己的女儿女婿已 经办起了自己的作坊,儿子也打算干这行。在烧窑车间,章一敲耐心地教儿子怎样看窑内的火候,而每当有客户来时,儿子就会跟在父亲身后察言观色,学习生意 经。据记者观察,在景德镇“仿古”业中,这种子承父业的现象很普遍。原因不难理解:对于孩子而言,长期耳濡目染,进入这种角色很容易;而家长呢,只要孩子 愿意学,就会倾其所有,无私奉献。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由于市场法则的一成不变,景德镇瓷工们的生存状态也无需更新,两代人的文化角色便轻而易举地得以自然延续。在复制赝品的同时复制上 辈人轻松富足的人生,生存如此简单,有多少窑工还会企望自己或下辈人去刻苦钻研、劳心费力地成为标新立异、相对清贫的“陶瓷艺术家”呢?
  
  从某种角度讲,这种制假售假的“传承有序”,很可能会断送景德镇千年的瓷文化传承。景德镇的瓷业生产自宋代以来之所以能够一直走在前端,关键便在于制 瓷工艺的创新。从宋影青的烧造工艺、元青花的二元配方,到明清两代颜色釉的使用,无一不是景德镇制瓷人的祖辈们通过技术进步和艺术创新所取得的成果。而今 天的景德镇人,所钻研的却是如何通过技术手段让自己的高仿品打进国内外拍卖场,如何用高超的做旧工艺蒙过专家们的“眼学”鉴定和“科技测试”。倘若真能泉 下有知,面对着这样一种“锐意进取”的“瓷都新气象”,不知那些砸碎每一件赝品、终生致力于维护瓷都名誉的老辈制瓷人们,该作何感想?

  来源:中国文化报-美术周刊
  
  关于瓷都的未来,景德镇瓷局的相关负责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坦承,虽然景德镇的仿古瓷可说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但长远看不会有发展前途,因为这种无限接近古代官窑的技术缺乏真正的创新。他强调,景德镇当下的发展重点正是创意陶瓷。
  
  我们不敢去贸然设想,“造假二代”们的明天会如何?中国文物市场未来的发展将如何?但如果古董交易能够日趋正常规范,文物收藏能够回归科学理性,那么 “二代”的生活也许会变换一种轨迹;相反,如果市场一如既往,那么他们则可以安居乐业,并精心培养他们的第三代、第四代……倘若果真如此,景德镇的窑火还 能烧得出中国陶瓷的盖世奇葩吗?

2012年11月3日 星期六

台北專業古董書店 藏家百態

台北專業古董書店 藏家百態
只要是文物收藏者,總要有地方找一些資料。
台北著名的骨董市場, 光華 建國永康街等等區域 ,總有一些店是賣新或舊的骨董書拍賣圖錄。這幾年出現一些藏家自己出資印的書。
光怪陸離的古文物市場,這二十幾年來,變遷還是蠻大的。
首先是藏品真假的問題。2000年故宮被質疑與古董商勾結,買一些沒有出土紀錄的古玉,鬧了一陣風風雨雨。
最近是一些國家級的博物館,因為開放一些空間給民間展覽。結果是種種原因之下,有一些展覽,居然能夠把一整套的假骨董,在國家博物館公開展覽。政治壓力讓博物館展出膺品元代瓷器真是中華民國博物館歷史的荒唐事。
最近一群有錢人,小集團,展品真假自己說了算,也在國家博物館展覽,可憐這些公務員,不敢拒絕,不敢審查,也不敢標明"純粹出借場地,展品真偽本館不負責任"
書店裏大家見面總會聊一些文物的故事。
國立歷史博物館三樓四樓的展品公認是好的。
二樓某雅集展近年已經變質了,展品令人搖頭。這是大家的共識,客氣一點的說法是普通而已,或說有錢說了算,小民不置評。
畢竟收藏界很少拆穿商人賣迷魂藥的事,(一般有錢人都有專人伺候 互不踩線 是業內規矩)
免得惹事上身 。
曾幾何時,收藏與文化雅事,已經被這些粗鄙的 商人與無知的藏家搞到烏煙瘴氣。
翻看店裏一些私人印的圖錄,賣出量極少,翻一下都是大件整系列元瓷 明清官窯。嚇人,故宮都沒有的精品印滿整本書。
都要有款的。
玉器也是驚人的收藏。
這些人印書,只要賣出一件幾百幾千萬的,就回本了。

真真假假,真的反而賣便宜,因為沒門路賣高價。假的開價是看身價開,開低了被拆穿是假的。
專家躲起來。
說甚麼都不對。
 永樂青花仿品 假的一定有目的 賺錢 賺頭之所在破綻之所在 真的永樂官窯 應該如何出現?
全球華人收藏家大會,如果是這類收藏家,那可真好玩。